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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养狗记 ()

 

7.

 

阿贵家为了争取养狗的资格,安装了一个隐形的电子围墙。

 

阿贵的孩子们全都喜欢在家里看书、看电视、玩电子游戏和电脑,不喜欢在户外运动。阿贵很担心他们的身体成长,就凭着工程师的智慧和能力在后院陆续修建了秋千、滑梯和树屋,又装了篮球架、排球网和蹦床,还买了大小不同的自行车;希望这些设施装备能够吸引孩子们经常外出活动。但阿贵的孩子们每次都是在新鲜劲儿过了以后,就不再主动出去玩了。常常在阿贵和妻子想起孩子们该出去活动的时候,都必须连骂带推地把他们轰出去。阿贵右边邻居家有两个男孩子则相反,很喜欢户外活动。他们经过了阿贵的许可后常到阿贵家的后院去玩,有时还带些朋友来。每当这些邻舍的小孩子来玩的时候,阿贵的儿子们也就有了兴趣出去,这使阿贵深感邻舍和睦的重要。特别是阿贵的小儿子在四五岁以后,同邻居家比他稍大的男孩交上了朋友,他们常常一起在两家的前院后院玩耍,以至后来几乎形影不离。每当放学一回家,这两个孩子就彼此急着去找对方。阿贵因此为建院墙犯了难:如果将后院封闭起来,既影响邻居间的交往,又失去了吸引儿子们户外活动的一些机会;而阿贵考虑养狗,也主要是为了吸引孩子们多去户外活动。

 

正当阿贵在为建立院墙发愁时,阿贵的女儿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告诉阿贵说:可以建一个隐形的电子围墙,关得住狗却不妨碍人。阿贵立即从网上搜寻,发现各种形式和规格的电子围墙应有尽有,这真让阿贵感叹人类聪明能干:在现代社会似乎只有人想不到的事,没有人做不到的事。当然阿贵也知道,正是因为人们聪明并且越来越能干,就只依靠自己而不相信有神,也就更难接受十字架那样看来愚拙的道理了。阿贵很快从网上购得一套电子围墙系统,并按照说明书安装起来。阿贵在没有围墙的边界附近的草地下埋设电线,然后将电线通到屋内的一个电子装置上构成回路,以致在电线四到六英尺的范围内形成一个人和动物都不能察觉的电信号场,这就是所谓的 "隐形围墙" (invisible fence)。要使这种电子围墙起作用,只需要将一个小小的接收器戴在狗的脖子上。当狗走到靠近电子围墙的信号场时,接收器先是发出警告的声音;如果继续靠近,接收器就发出电击脉冲刺激,使狗受到惊吓却又不会受伤。阿贵读了说明书,知道在启用这套电子围墙装置时,起初需要对狗进行一些训练,稍微聪明的狗很快就会知道院子里哪里可以去,哪里不能去了。

 

隐形电子围墙安装好以后,阿贵一家立即开车来到了动物收容所。在办公室里没有见到上次接待他们的那位女士,看来作为志愿者的工作人员常常在更换。另有一位女士接待了阿贵一家,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几个星期前阿贵填写的表格,又打电话给当初接待阿贵的那位工作人员询问详情,然后告诉阿贵说:上次选中的那只黄狗曾经被人领养过一段时间后又被送了回来,因为上次被领养时住在主人的屋子里已经习惯了,故不能被阿贵家领去住后院的狗屋。本来阿贵打算是要好好地挑选,从众多的期待领养的狗中挑一只大人和孩子们都满意的,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对狗说三道四,就被狗挑来捡去。阿贵怕节外生枝耽误更多时间,就强忍心中的不满,没敢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嘀咕:没想到原本卑贱的丧家之犬,在进了收容所得到强势力的保护后,就变得高贵起来!不过阿贵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阿贵自己在承认是卑贱的罪人之后,投靠了耶稣基督而得到最强势力的保护,从而有了神儿女的高贵身份。

 

动物收容所不再质疑阿贵家领养狗的资格,允许阿贵和孩子们重新去挑选一只狗。

 

 

8.

 

阿贵家终于领养到一只狗,取名叫查理。

 

阿贵一家又随着动物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巡视等待领养的狗。虽然阿贵不满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婆婆妈妈地罗嗦,以致没有让阿贵和孩子们很快如愿地领养到一只狗,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认真的工作态度和为人为狗切身利益作想的爱心。尽管看起来那里的狗很多,但要找一只与阿贵家门当户对的狗却很困难。因为阿贵家不但要考虑狗的品种和大小,也希望领养的狗看上去要漂亮可爱;然而当狗处在收容所的环境时,看着很顺眼的自然不多。而收容所工作人员又不厌其烦地介绍这些狗有这样那样的性格上或身体上的毛病,这更使阿贵家可望领养的狗屈指可数。

 

正当阿贵一家人不知何从,犹疑不定时,带领他们的那位女士留意到了抱在妈妈怀中的阿贵的小儿子,就主动地从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狗当中推荐了一只性情比较温和的给他们;说那是一只雄性的澳大利亚牧羊犬,虽然不知其出生的时间,但从长牙的数目可以推断是一岁多的年龄。当时这只狗的个头正好合乎阿贵家的要求,如果已经是一岁多的成年狗,也就不会长得太大了。工作人员让阿贵一家用皮带套上狗的脖子,牵引着这只狗到外面遛一遛,看看彼此是否合得来。于是这只狗就被阿贵一家牵着到了外面的草地上。他虽然从狭小的狗栏出来,却不急着想要四处走走看看闻闻,而是坐在地上用温和中带着一点羞怯的眼神望着阿贵夫妇和孩子们。阿贵仔细地查看了这只狗,看到他灰头土脸,略有些瘦弱,身上和耳朵里长了不少扁虱,其中的两只扁虱已经吸足了狗的血长得有花生粒那么大。阿贵和妻子一时不能决定,又去牵了收容所工作人员推荐的另一只不同品种的狗来看看。这第二只狗一到外面就拖着阿贵一家四处走,并不停地在地上闻来闻去,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阿贵一家人的身上。于是阿贵一家决定领养前面试过的那只狗,因为看起来是彼此一见钟情。

 

虽然阿贵很急,但动物收容所并没有让阿贵马上将那只狗带走,而是让阿贵一家又回到办公室去填写一分领养的表格。这只被领养的狗在收容所的名字叫"BOO", 是表示厌恶和轻蔑的意思。阿贵家按着小儿子的主意,给这只狗取了一个新名叫查理。(阿贵以后在读到圣经《启示录》第二章第17节时因此感概万千,他自己不也是在脱离遭厌恶和受轻蔑的罪人身份后,将得到领养阿贵的神所赐的新的名字吗?!) 在阿贵一家填好收养查理的表格后,动物收容所的工作人员让他们三天以后来接查理。因为三天后会有一位兽医来给被领养的猫和狗注射疫苗并做绝育手术,而查理到时候也会被清洗干净。

 

三天以后,阿贵和女儿开车去接查理。来到动物收容所时尚早,等了多时才看到了手术后的查理。查理已经被清洗干净,看起来可爱多了,但还没有在手术的麻醉中完全醒过来。阿贵和女儿看着查理虚弱的样子甚是爱怜,因为自从给查理起了名字并在收养文件上签字后,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从情感上查理就成了阿贵家的一分子。随后医生又在查理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个微型晶片。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对晶片扫描后将代码存到联网的电脑,并用电脑控制的刻印机制作了一个名牌,其上有植入晶片的代码、阿贵家的地址和查理的英文名字。阿贵和女儿小心地将查理抱上车,带回到家里。回家后的头几日,阿贵让查理住在屋里等待身体复原。

 

查理被领养有了爱他的主人,已经从无家可归的境况中被救拔出来,但毕竟有还许多狗没有被人领养,其中包括查理的同胞兄弟或姐妹,牠们的结局将是如何呢?对人而言,我们也好像是暂时被收容在这世间等待领养的。人在世间的境况有好有坏,但迟早都会走过短暂的人生,然而有很多人不知其后归宿何处。一方面人们希望如灯灭地消逝,不想所行的恶被纪念;另一方面又渴望永恒,不甘心简单地被遗忘。耶稣来了,要领人进入一个美好且永恒的国度,但愿人人都不错过机会。阿贵很感到欣慰,因为他不但自己认耶稣为主,被迁移到父神为爱子预备的国度里,阿贵的妻子儿女也是信主得救的。阿贵也在传福音,希望父母亲朋都能被领到神的乐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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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在查理修养了两三天后,阿贵就开始训练查理,帮助他适应新的环境。

 

当初查理被阿贵领回家时,体重有四十六磅左右。他是一只黑色的狗,但在颈项、腿部和腹部夹杂着褐色和白色的毛。因他长着天然的短尾巴,就被动物收容所的工作人员认定是澳大利亚牧羊犬(Australian Shepherd)。但隔了一家的邻居从远处望见查理时,却以为他是只罗特威尔牧犬(Rottweiler);看来查理是这两种狗的混血儿。

 

查理是一只很安静的狗,平时不乱叫乱咬,也不喜欢跑来跑去。他一开始就很愿意同阿贵一家人亲近,每当看见有人留意他,他就走过去,喜欢被摸着、搂着和抱着。查理开始并不愿意住狗屋,总要想同阿贵一家人住一起。在起初很长一段时间里,阿贵每天晚上都必须用食物将查理吸引进入狗屋的院内,然后关上门。而每天早晨给查理喂食时,他总是等在门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

 

阿贵的女儿在研究了各种资料后,为查理选择了一种健康的食物。那是一种大袋装的有不同颜色和形状的美味小饼干,据称其中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而所含的淀粉和糖分较低。虽然价钱不便宜,但考虑到美国的狗和美国的人一样,因食物太丰富而多得肥胖症,女儿就坚持不让阿贵买其它更经济实惠的食品给查理。阿贵听从了女儿的建议买来狗食,并按照袋子上的说明在早晚两次定量喂养查理。阿贵的妻子也为查理时常提供一些大骨头作为点心。

 

阿贵开始在隐形电子围墙能够接受到警告信号的边缘上,每隔五六英尺就插上一面白色的小旗,然后用普通皮带牵着查理绕着院子转来转去,好让查理熟悉可以活动的区域和不能逾越的边界。每当查理接近白旗所标志的边界时,阿贵就猛地拉一下皮带作为警告,试图让查理明白那边是不可以去的。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阿贵就在查理的脖子套上了隐形围墙的接收器项圈,然后牵着查理去巡视边界。在查理靠近边界,估计接收器该发出警告声时,阿贵就猛地把查理拉离边界。如此这般地训练多时以后,阿贵就狠着心引诱查理试图越界去尝尝电击的厉害,以至于查理几次被电击得蹦了起来,吓得赶紧逃离。阿贵不小心也多次尝到被隐形围墙的接收器电击的滋味,虽然不觉得疼痛也没有后遗症,但触电当时的感觉很恐怖。当查理明确地知道隐形围墙不可逾越以后,阿贵就放开查理,让他在院子里自由活动。查理起初不想被关在狗屋里,但每当他不小心被电击后,就飞快地逃回狗屋,然后躲在里面半天不敢出来。过了若干天以后,查理已经完全熟悉了隐形围墙,阿贵就拔掉了边界上的白旗。

 

这种隐形电子围墙非常有效,查理以后一直远远地躲开它,从来都不试图去逾越。一次教会在阿贵家后院聚会的时候,一位爱狗的姐妹想牵着查理绕着阿贵的房子散步,结果快到房屋侧面的时候,费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拖不动查理。阿贵发现後才后悔忘了事先告诉姐妹那里有查理不可逾越的界限。一年多以后,隐形围墙已经深印在查理的脑子里,阿贵也就不再每天给查理戴上装有接收器的项圈了。

 

起初阿贵将查理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后院,后来又拓宽到前院和后面的大片森林。查理因畏惧电击就从未跨过阿贵设立的界限,因而在阿贵家过着平安又幸福的生活;不像左边邻居家的狗那样,因有太多的自由结果都丧生在旁边公路上行驶的车轮底下。阿贵从中也稍微领会到人要敬畏神的智慧:不逾越神为人设立的界限乃是要保全人的生命。

 

 

10.

 

查理又长大了许多,当体重达到80多磅时,阿贵才发现查理在被领养时尚未成年。

 

尽管阿贵根据查理的体重每天按照狗食的说明给他投放了足够多的食物,似乎查理老是吃不够。每到开饭的时候查理总是在提前等候着,并且很快就把给他的狗食吃个精光。查理好像不放过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在夏天他几乎啃光了阿贵家后院柏树和桃树的皮,到了秋天他又把从树上落下的橡子当作点心吃。很快阿贵发现查理的项圈变得太小不能用了,渐渐地阿贵也抱不动查理了。

 

阿贵觉得很奇怪,就同女儿商讨,然后得出了结论:在查理被领养时,动物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可能只看到查理已经长到澳大利亚牧羊犬成年狗的大小,却忽视了查理还有罗特威尔牧犬的大狗血统,因而误断了年龄,很可能当时查理才半岁左右。尽管查理未如所愿,由理想的中等大小的狗变成了一只偏大的狗,阿贵一家不忧且喜,就像阿贵的儿子出人意外地长得很高一样。

 

既然查理没有成年,就有些小孩子般的顽皮。除了啃坏树皮以外,查理干的坏事还包括喜欢叼鞋玩,不小心将小孩子扑倒,和弄乱阿贵家的花坛。有时候查理还到后面树林里去把朽木叼来扔满后院。为此阿贵常常对小查理严厉管教。当阿贵用拳头和棍子教训查理的时候,查理有时会闪避,但从来没有逃离的企图,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举动。在接受管教以后,查理总是顺服地小心观望阿贵的脸色,当看到阿贵气消怒散时,就赶紧过来讨好阿贵。后来查理长大成年,过犯逐渐减少,越来越显出柔顺和忠实,阿贵也就不忍心责罚查理了。

 

查理后来也学会了用主动的顺服来讨阿贵的欢喜,或避免惹阿贵生气。查理原本很喜欢进到屋内同阿贵一家人亲热。在盛夏和隆冬时节阿贵也会让查理在屋里住几天。但平时阿贵要查理住狗屋,在院子里活动。查理很清楚这一点,平日有时门虽然开着,但除非阿贵明确地招他进来,查理也只是静静地等候在门口,绝不越雷池半步。每到傍晚,尽管查理恋恋不舍阿贵一家人,也会主动回去呆在狗屋里,阿贵也就不常去关狗屋的院门了。

 

查理非常喜欢与人亲近。每当阿贵家的人或朋友在院子里散步时,查理就紧跟在左右;当人坐下来时,有机会查理就会跳入怀中让人抚摸,或者静静地卧在人的脚前陪伴。当所有的人都在屋里时,查理往往卧在车库,或守在门边,期盼着有人理他。查理对阿贵一家人的信任,远超过阿贵家所能给的。在他们给查理套上项圈,系上皮带时,查理总是顺从地接受,没有因自由被限制而产生任何不愉快。查理愿意被牵引着随他们而行,也许这比自由放任更使查理感到平安。

 

原本是阿贵的孩子们想要养狗,结果照顾查理完全成了阿贵的事儿。起初阿贵每天清晨把查理从狗屋里放出来,夜晚再把他关回去,喂食喂水和清理粪便也几乎都是阿贵的工作。后来阿贵使用了自动器械,喂食喂水都不再操心;再后来查理自己晚上会回狗屋,阿贵也就不再去开门关门了;最近阿贵的妻子又要精心地为蔬菜施肥,也就不常需要阿贵清理查理的粪便了。

 

成年查理的体重达到了96磅,他虽然强壮,看起来也很凶猛,但对人却十分柔顺,从来没有攻击人的意图。当查理察觉有危险来临时,比如有野生的动物靠近了阿贵家的后院,查理就会前腿俯伏,后臀抬高,用尖利的牙齿、坚硬的额头和强壮的肩部朝着对方准备防卫和攻击。但每当查理看到阿贵向他发怒时,就立即躺下仰卧,用最软弱的腹部相迎,毫无反抗地准备接受处罚。每当阿贵扳开查理的嘴,用手指去探索那些尖利的牙齿时,很感叹神造物的奇妙,也更加相信圣经预言的真实:“豺狼必与羊羔同食,狮子必吃草与牛一样。尘土必作蛇的食物。在我圣山的遍处,这一切都不伤人不害物,这是耶和华说的。”(Isaiah 65:25)

 

 

11.

 

下面是阿贵给人讲过的查理与流浪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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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流浪狗已经在阿贵家附近的社区周游了很长时间了。它最近选择在阿贵家前院作篱笆的树丛中过夜,没人时也在前后院游荡。查理似乎对它很友善,常常跑近想结交成为朋友,但它总是逃离而去。

 

几天前,当阿贵同查理在院子里亲昵玩耍时,流浪狗试图跟过来,却保持着一段不近的距离。阿贵就走近它躲藏的树丛,给了它一些食物。以后每当看见阿贵,它就摇着尾巴试图亲近阿贵,但总不敢让阿贵的手碰着它。它骨廋如柴,身体上长满扁虱,对比肥壮漂亮的查理,不得不使阿贵心生怜悯。

 

昨天清晨,阿贵设法抓住了流浪狗,给牠套上一个除灭跳蚤扁虱的项圈,把它栓在狗屋的小院内,给了它充足食物和水,看看它是否可能被收养与查理同住。下班回家后,阿贵发现它已经咬断绳索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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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流浪狗在阿贵家后院树丛里又住了十来天。它有了充足的食物后,毛色开始发亮,精力渐渐充沛,身上的扁虱也因戴上了药制项圈少多了。在清晨和傍晚天气凉爽时,流浪狗会和查理追逐游戏,这使略显肥胖的查理多了些健身运动,也使阿贵一家有心要收养这只流浪狗。

 

每当阿贵去后院查看时,流浪狗学着查理兴奋地在阿贵前后跑来跑去,使劲地摇摆着尾巴表示友好亲热,但它一直不让阿贵的手碰着它的身体,更不可能给它清理和洗澡。阿贵试过两次将流浪狗同查理关在一起过夜,以便使它适应居家生活,但它不情愿受管束,对阿贵有了更多的戒备之心。阿贵一家渐渐知道它虽然是查理很好的玩伴,但它不可能成为阿贵家中的一员。

 

自由的流浪狗给阿贵家及左邻右舍带来了许多麻烦。它不是从东家顺便叼走东西,就是在西家院子里撕破垃圾袋并将垃圾撒满一地。前两天朋友们在阿贵家聚会时,丢了一只鞋,就是在它常呆的树丛中找到的。阿贵没有办法,只得让它离开。

 

一天上午,阿贵将流浪狗和查理一同放在卡车上,与儿子锴锴和澹澹一起开车驶向阿贵家附近的一个国家森林。森林中有一个美丽的小湖,湖边是露营和钓鱼的所在,阿贵一家常去那里散步和野餐。流浪狗不情愿地被绑在车上,所以一到地方被解开后,它就飞快地逃离。阿贵和孩子们及查理在湖边游玩时,流浪狗也远远地跟着,但它最终也没想要上车同阿贵回家。

 

虽然阿贵的心充满了怜悯,不忍心让这只狗继续流浪,但阿贵无法强迫它成为家中的一员,只好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看着它渐渐地消失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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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后,这只流浪狗居然从十多英里远的森林又游行到阿贵家的前院,还引来一只同查理个头差不多的褐色公狗。当这只雄性流浪狗看到欢迎它们的查理时,居然不分性别地就进行性骚扰,让阿贵用棍棒及时把它赶走了。

 

回来的这只流浪狗一如既往地藏身在阿贵家前院的树丛里,试探着看阿贵是否再给它食物,时不时也接近查理要想继续做朋友。阿贵此时已不再有当初的怜悯,为了查理的好处和邻居的安宁,狠心地用尽办法驱逐了这只流浪狗。阿贵指望它会永远地消逝,不再进入视野。

 

 

阿贵曾经怜悯那只流浪狗,想收养它与查理为伴,但遭到拒绝。后来当那只流浪狗再次来到阿贵家时,阿贵不再有起初的怜悯,就无情地把这只低贱污秽的狗赶离了自己的家园。阿贵后来思想,觉得这好像传福音一样:若在有神怜悯的恩典时期拒绝了福音,在神的审判临到时,就不再蒙神怜悯了。

 

 

12.

 

查理不但是阿贵家温顺的陪伴,也是阿贵家忠实的守望者。

 

查理不但不逾越阿贵设在前后院的界限去马路上追逐汽车或去妨碍邻舍,就连后院通往森林的自由之门也很少使用。其实查理也知道,出了后院的门,再经过不长的林间小径,就可以到邻居的院子和公路上去走走;也可以永远离开阿贵家去得到像流浪狗那样的自由。但查理宁可守在阿贵家的前门后门,等待机会去跟随陪伴阿贵家的人。

 

查理也很喜欢阿贵一家带上他开车去森林公园活动。每当查理看见阿贵打开车的后门就在旁边等着,稍微暗示他就立即跳上车不肯下来。一到了公园查理就兴奋地跑来跑去,特别喜欢到湖里去玩水;然而查理时刻都会留意在散步中的阿贵一家人的举动,当看到主人改变方向或不再前行时就赶紧跑回来。当阿贵打开车门准备回家时,查理就赶紧跳上车恐怕被丢下。

 

查理并不是只完美的狗,到了阿贵家也染上了阿贵儿女的坏毛病,就是成天懒洋洋的不肯运动。阿贵的家人偶尔跟查理玩扔球叼球时,懒惰的查理只玩几个回合后就不干了,然后躺在草地上,宁愿阿贵打他几下也不愿再起来奔跑。阿贵常常怀疑查理是一只聪明好学的狗,也就懒得教他玩什么新鲜的花样了。但阿贵一家还是爱查理,因为查理忠实地信赖阿贵一家,使阿贵家从心里接受查理成为家中的一员。

 

自从查理住在阿贵的院子里,鼹鼠也就不再来侵害阿贵家的草地,也很少有兔子或鹿来分享阿贵妻子种的蔬菜了。就连邻居家的大孩子,也不再像以前常到阿贵的后院躲着他的父母抽烟了。不是因为怕查理,而是有查理盯着,人就不好再在阿贵家做坏事了。

 

查理平时很安静,在白天很多时间是看见他躺在前门或车库睡觉。偶尔听见他对着邻居养的狗或路过的流浪狗叫上几声。夜里有时也会听见查理在他的狗屋里高声大叫,阿贵猜想是有别的动物进入或靠近了阿贵家的后院。一天傍晚查理一反常态,在车库内不是懒睡,而是朝着在一边堆着的杂物狂吠。起初阿贵看离他最近的是给割草机加油的汽油桶,想到当阿贵割草时查理常常对着割草机狂叫,就把油桶拿开放到后院。然而查理并没有止息它的叫声。阿贵进一步猜想查理是发现有乌龟或什么别的小动物躲在杂物堆里,就小心翼翼地搬开放在最外边的折叠椅子、桌子和纸箱......结果发现一条粗壮的毒蛇卷曲在那里,张开大嘴,露出凶牙,准备发起攻击。查理贴近毒蛇,不断发出愤怒的吼声,时刻准备冲上去厮杀,迫使毒蛇处于被动防守状态。阿贵乘机回头取来气步枪,将一粒粒高速的铅丸射入毒蛇的躯体和头部,使其丧失了进攻的能力。查理忠实地守在奄奄一息的毒蛇身边,直到蛇的身躯僵硬,不再蠕动...... 阿贵事后想来极其可怕:如果没有查理忠实地守护和示警,这条毒蛇的尖牙很可能会刺入阿贵妻子忙碌的手指或爱子澹澹奔跑着的小腿......作为感谢和奖励,阿贵立即将留给儿子熬汤的肉骨头给了查理当作宵夜。

 

阿贵为查理感谢神!神造万物各安其时成为美好,只要怀着感恩的心领受就没有多余的和无用的。查理虽然没有高贵的血统值得阿贵珍惜,也没显示出聪明和能力为阿贵家做些事,而且需要阿贵悉心看顾他并满足他一切的需要;但查理很讨阿贵的喜说,不但因为查理很顺服很忠心,而且查理会常常都用眼睛仰望着阿贵,神态里充满了信赖和感激。联想到天父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对神能够稍微有些像查理对阿贵那样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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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 于零九年四月

 

OXFORD华语基督徒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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